2012年12月8日 星期六

結束有閒



有關有閒文章剛出了不久,可分享的有閒生活大概要結束了。中心管理處寄來電郵,著令把門前擺設移走,回歸隱蔽處。

每日生活太忙碌,無暇去回應這些為了管理而管理的事情。沒有了門外小擺設,很多可以跟觀察溝通的事情、也無法進行了,餘下只有孤獨的側畫廊,在狹窄的走廊繼續存在。一個藝術中心該如何存在,沒有一定的面貌,但中心內的藝術氣息,則需要有對中心有歸屬感的人,經過長期參與而散發出來,是群體力量產生的,把每個租戶鎖在自己的空間內,藝術能量也就難以流通了。大多數的租戶忙於生計,著實無多餘時間互相交通,只靠門外小擺設去彼此連繫。

中心的建立原是幫助有意藝術創作的人,使其有穩定的地方安心創作,並因空間和管理人員的關係、讓大眾可以見/認識到這些人士及其作品。不幸地,四年結束了,仍未見曙光。惟有繼續說﹕藝術同志,仍需努力。

鄧凝姿博士

2012年12月5日 星期三

藝術閒情



早前Percy U magazine寫的一篇有關Monti於正/側畫廊的展覽﹕「當鄧氏姊妹在內創作,我們就在門外打開摺椅閒談。狹窄的走廊偶然有人經過,鄰人有時出來澆花,空氣中充滿生活質感。」

Percy所說的閒情,也只有在一個有閒情心的人、才會感覺到這種有閒的生活質感。在賽馬會創意藝術中心的藝術家大多閉門做自己的事情,除了偶爾走過的街坊和好奇人士外,幾乎沒有太多特別是對純藝術有興趣的人士刻意到訪,因此藝術家安心工作之餘,更可發展其他興趣。鄰居古琴蔡老師不時播放優雅的音樂,洗滌心靈﹔本來做室內設計的Ivy近來熱衷有機生活,種了不少植物,我跟Grace不大懂種植,遇到難題,也會把植物放到Ivy門口,由她協助,使之回復生機。Ivy的植物加上蔡老師的,這狹窄的走廊尚算有一點生氣。另一面鄰居,徐子雄老師桃李滿門,出入的學生也為這走廊加添熱鬧氣氛。

除了生活,還有藝術創作,令每個人的生活相當忙碌,難得閒情﹕藝術、人與植物,在不知不覺中聯繫起來,散發自在的生活氣息;細小的畫廊、自由的創作、從外的藝術家,也走進這狹窄的空間內展示作品,共同灌溉有生命的藝術。

鄧凝姿博士

2012年11月15日 星期四

羅琛堡最新作品

藝術家羅琛堡是一位資深的多媒體藝術家。這次在正/側畫廊展出的是靜態的平面作品,與他素來使用的媒介不同。他常用的媒介有錄像、裝置和劇場等,這些媒介是動態、立體的和需要運用較大或整體空間的,在感官刺激上是比較大;對比之下這次的作品是靜態的、平面的和單向視點的,比前者較為含蓄。
  靜態平面的作品所有的資訊會在同一時間呈現給觀眾。錄像、裝置和劇場會有先後次序和空間次序(由一個地方走到另一個地方)。所以兩者在引導觀眾去閱讀的方法也很不同。在這一方面,欣賞過他以前的作品的觀眾會有較深的感受。這次的作品彷佛將閱讀作品的自主權交給觀眾,但只要看久一點,則發現藝術家對觀眾閱讀方式的引導還是存在的,只是形式改變了。他透過擺放作品的方法、色彩的運用和聚散引導了觀眾。
  另一方面,我感受到他素來使用的媒介影響了他對平面作品的創作手法。他作品的色塊是清晰的和層層重疊的,就像在一個真實的房間中看到層層的色塊在你面前排列著一樣,讓人感受到三維的空間。
 現在的藝術雖然已無媒介之分,甚麼也可以是藝術,但媒介始終對於觀眾的欣賞方式和藝術家創作的影響也是存在和重要的。

郝立仁

2012年11月11日 星期日

詩意的回應 - 談黎慧儀新作


繼「最後的顏色」和「一葉寄語」後,黎慧儀的「一平方呎」沿用樹葉來做顏料,但沒有重覆。她坦言這次的創作過程又帶來了一些新鮮和驚喜,這媒介的可能性還有許多。綠色的葉磨出來是綠色的嗎?什麼葉磨出來會是什麼質感,是黏是乾?

今次,所有的葉都來自上水的天平山村。她一步一步踏在兒時的路上,俯身拾起地上的樹葉。把它們撕碎,加些水,磨啊磨,它們散發出屬於自己的香氣。重覆又重覆的動作,是專注。每一種葉的顏色也是特別的,拼上它獨有的纖維和質感,一層一層,伸展開去。黎慧儀讓顏料在木板上自由流動,呼吸,等待,凝固,好像是把它留住了。

有人問她顏色會褪嗎?她說當然會。久了,色會變淡;纖維會掉。輕輕的回答,想想覺得不平常。她的作品會漸漸地變,不在追求表面上的永遠。藝術家所展現的是一種生活的態度,藝術是對生活的追隨與欣賞。憑她的敏感和觸覺,將隨手可得的物料,用藝術的語言內化成一種對生活詩意的回應。

「一平方呎」在正/側畫廊,這小小的空間,很合襯。人們常說香港寸金尺土,但有多少人會觀察,欣賞眼下踏著的土地,眼前的風景呢?

盛虹
嶺南大學碩士研究生

2012年10月1日 星期一

平靜的心與不確定的雲 – 張施烈作品

天上的雲永遠不會停下來,除了被拍攝下來﹔攝影機雖然拍攝了雲最獨特的時刻,但這影像只會是雲或拍攝者的過去樣式。


張施烈企圖透過這曾經存在的雲的圖像,去反映其某時某刻的心中景況,年青的歲月,竟然選擇寧靜的感覺,在風雨欲來的香港環境下,尋找內心的平靜。

自由自在的雲有自己的行走規律,它不會想到其形態會被凝固下來,然後又有第二次被複製的事情,然而更加想像不到在這個再複製的圖像內,仍然有著運行的形態。

人的肉身因為滿載了生命力,身體永遠在搖晃﹔加上求生存的因素,造成了終日忙碌的生活,要靜下來,就必須要付出一點努力。可以想像施烈在創作時,無論心境或身體應該有很多停息的時候,而郁動的時段會是短暫的,因為組成雲的圖像正是零碎且輕淡的點的視覺元素,這浮游的圖像與雲當時的形態就因此重疊起來了。

雲變化萬千,我們不需要追求其最確實的形狀,在施烈而言,它造就了冥想的機會、和自我生命的反省,在存活和搖晃中,尋求多一點的生命意義。若論藝術需以人為本時,在施烈的創作的過程中,它發生了一點功效,同時在這一刻開始,浩瀚的雲與微小的人的互動遊戲正式開展了



鄧凝姿博士撰寫